明月【1】

·斑♂单方面暂时性转成斑♀的故事。

·放飞自我，胡说八道。

·短篇预定，雷者慎点，谢谢。

1、

宇智波斑领着小队回来的时候天还未亮，黎明前一片静寂的暗色。

木叶大门的「忍」字下站着几个人，斑离得远，一扫过去就看到了最前面熟悉的人影，不仅是柱间，扉间也同来了。

两边对望着等待距离的拉近，那个过程莫名有点漫长，只有脚步踩在略微潮湿的土地上交错的足音，斑偏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部下，他们大概是都累了，虽没有消极的意思，却也看不出多大回村的喜悦，更像是松了口气。

这是个由四五人编成的队伍，成员皆是经过挑选，忍村内擅长隐秘行动的精英，由斑亲自带领外出执行这次任务。千手柱间注视着他们一路走近，同身旁的扉间低声交流了几句，便上前去迎接。和之前收到的传书报告一样，几名成员只是带有轻伤，并没有严重损失。走在最前的宇智波斑看上去只有长途跋涉沾染的一些飞尘露水，没有哪处是留有战斗后的污迹或者破损的。

剩余的人跟随火影来到小队前，两边如此一接触，方才那点缄默的气氛就缓解了不少，彼此相识的人已经开始了眼神的交流，而对于迎接的一方来说，他们所投去的目光是很难不带上好奇和诧异的。

有人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千手柱间面露担忧的看向归来的部下们，还有身为队长的斑，他嘴唇一动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对方抢了先。

「你没必要过来的。」斑说。

没有人应当对这个中了招的小队感到陌生，然而此时的他们确实是变了模样，有的人甚至令人一时间难以辨认。

宇智波斑的变化不算夸张，这或许是原本的外貌就很具特点的原因，那标志性的泪袋和桀骜不驯的炸毛现在依旧很好的体现在他的身上。

千手柱间的视线轻轻的落，显然那不是他所熟知的距离。

斑的个头较比之前要矮小不少，头顶一撮乱发刚好翘到他的颈下。以柱间的视角来看，那整体的轮廓已然纤细可握，斑穿着不合身的宽大族服，裤腿向上挽起，袖口则遮住了大截露出的小臂，常戴的手套此时摘去了，露着苍白的手指，本凸出的骨节和静脉在上面淡去，只有指上因握刀多年而磨出的厚茧证明着这双手的主人所经历过的风霜。

他——或者说她没穿护甲，那厚重的防护不似衣物，这时必然是无法贴身穿戴了。

即便如此，那带着隐隐不悦的威压性神色倒是一点没变的。

柱间收回观察的视线，尽可能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事故，我实在不能继续坐着。情况究竟如何了？」

宇智波斑从腰后的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卷轴，按在柱间掌心，下巴向着前路一扬，「回去再说。」

柱间眨巴下眼睛，收下卷轴，一时间耳边似有夏日雷雨前的湿气卷入，他过于熟悉面前友人说话的口吻了，那是低沉且微微喑哑的，以至于听到不同的声线将那些音节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短暂的错觉。

斑没有再停留，柱间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一行人跟在后面向村内移动。村口高悬的布帛被晨风吹的悠悠摇曳，几片落叶打着旋穿过街道，消失在交叉的深巷。路上们有人按耐不住和变了样子的小队成员小声搭话，几句私语并没有影响到柱间和斑之间微妙的沉寂。

千手柱间握着卷轴的手隐在袖口内，手指重复着握紧又松开，他看看前方被第一抹光和白雾映的迷蒙的大路，又看向身旁一语不发的人，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而斑就如同没有察觉到这股视线似的，自顾自的往前走。

直到办公楼近了，千手柱间才叫住了身旁的人，「斑，你没事吧。」

宇智波斑看了回去，她微蹙起眉，淡淡地回道，「你多心了。」

一行人上了楼，斑独自随着柱间前往火影的办公室，其余成员则去进行简单的身体检查。柱间坐在椅子上拉开卷轴查看，斑并未等他，便直接开始了此次任务的报告。

柱间将卷轴拉开一些，扫过上面整齐的文字，偶尔在图样上稍作停留，将对方所说的内容与其结合起来。

「我最后一次带人过去的时候那边放弃了挣扎，自行摧毁了整个区域。虽然，本来他们也没剩下什么了。」斑不带感情的陈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器皿炸开之后里面的液体汽化，分的两路人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招，包括我在内。」

「那么这个就是他们所用的术式了？」柱间指着最明显的图案。

「没错。」斑肯定，「那个被画在了中心的地砖上。」

柱间把卷轴保持原样摊在桌上，「仅凭这个想要查清楚可有点困难。」他看向眼前的人，眉间展露了一丝无奈，「看样子你没留下什么活口。」

斑低眼对上男人的目光，似是有些不悦的叹了口气，「本来留了一个，审问时忍受了他半天疯狂又吵闹的乱吠。想带回来给你，结果第二天路上他趁看押的小子不注意，自杀了。」她耸了耸肩，嘴角轻挑，「这帮人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就像邪教似的。」

柱间犯了愁，「没有其他线索了么？」

斑伸出食指往一侧指了指，「文字比邪教徒的尸体安静许多。」

千手柱间随着对方的示意跳过了卷轴上一大段的空白，在后面发现了更多的内容，其中掺杂了许多奇怪暗号的标注，他快速看过之后神色显得放松了一些，赞叹道，「不愧是你。」

斑不为所动，「解读是你们的事情了。」

「我马上传达下去。」

柱间收起卷轴，重新封好了它。斑见人不再像刚才那般消沉，低声唤了他，「柱间。」

「我在？」

她摊开双手，宽大的袖口在手腕上无声的滑下一小截，「如你所见，这并不是你们想要追求的那么便利的玩意，我希望你清楚这点。」

「我知道。」柱间的手肘抵在桌面上，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挚友，柔声道，「我现在只在乎你们能不能顺利的好起来。」

报告结束后宇智波斑作为领队，独自接受了更为详细的检查，以提供后续分析所用的资料。在场的除了医疗人员以外，还有几个研究小组的成员，这个队伍成立不久，斑对他们没有过什么接触，想了想，也只记得是来自千手扉间的提案。

这个过程相比普通的体检繁琐无趣的多，不过斑表现得十分配合。千手柱间在他们收工的时候推门进了房间，躺在石床上的宇智波斑瞟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你的份。」

柱间笑了笑，「原本我是不过问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我有必要来看看。」

斑坐起身，撕掉身上贴着的纸符丢开，揉搓起小臂上墨水的痕迹，「可惜你来晚了，已经结束了。」

柱间没说什么，静静的盯着她瞧，斑别开头，对着手指上抹开的黑色污迹咂了舌。

不久前离开的研究人员这时回到了房间内，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上面是整理好的一些数据，两人根据结果交流起来。宇智波斑垂下双腿，觉得脚踝发酸，几日积累的疲惫感缓慢的漫上四肢，她没有在地上的两双鞋里选择部下新准备的合脚的那双，而是穿上了走了这一路的鞋子，起身拽了拽松垮垮的族服，去取墙边放置的镰刀和团扇。

虽说是早已用惯了的武器，然而这时候握住提起的过程却不如以前那般顺手了。

它或多或少重了一些。

准确的说并不是武器的重量发生了变化，而是主人的力气照之前小了这么一些。斑对此无疑是厌恶的。

她走到两人的身旁，千手柱间停下和部下的对话，对人道，「接下来就没什么麻烦事了，你辛苦了。」

斑「嗯」了一声，「我回去了。」

她迈向门口，听到男人少见的绷起了工作时的口吻，脚步顿了下，就离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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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已经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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