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14】

*柱间治疗(几乎)失明后的斑的故事。

*以上以两族结盟为前提。

*荤素搭配,吃完睡的日常淡糖向。


*打开车库门。





14、


宇智波斑的手从护额的金属表面上擦过,那上面印刻的图样简易而清晰,他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从头上摘去,和已脱去的护甲放在一块。

他抓了抓头发让刘海儿重新遮住右眼,换掉身上的衣服,脱去手套,更换了绷带和药水,慢悠悠的在陌生的屋子内走了两圈,随后拉开门,重新踏上来时的廊道。

他四处熟悉了宅子的构造与附近的地形,这早已成为了某种习惯,待到心里大致有了概念,他才稍作洗漱,以步丈量距离,凭着记忆来到了招待的房间。


现临近年末,一部分建设的工作进入了收尾的阶段,因认可忍村制度而先一步在乱世中获得一片祥和之地的火之国发展稳定,一些颓废多年的行业得以重新起步。

身为火影的千手柱间外出的次数有增无减,公事之中得到了不少招待,无奈建村时期时间安排的总是太紧,基本上只得推掉。然此次会议结束以后他少见的稍作考虑,将这份以视察为名的慰劳捎回了村内。

即便知道邀请人仅仅只是想以他木叶代表的身份作为店面的某种宣传,可对双方来讲,这都是有利无害的。

毕竟近日实在是太过于忙碌了。


于是这样走出来,一路上浮动的气息仍是清冷而慵散的,他们大多都有相当一段日子没离村这么远了,分明战中时常跋山涉水,现在看来,那些记忆反而在脑海中跳动着,渐渐的模糊了。


抵达目的地时已是午后,那里坐落在火之国境内一处繁华的风景区,是一处临海的城镇。路不算崎岖,然准备不够充分的一行人还是免不了又疲又饥,他们陆续将随身物品放置在安排好的房内,凑到一起候着下一步的安排。

宇智波斑显然并不着急,他到的也晚,隔着门就听得清屋子里嘈杂的声音。那些人似乎很快的忘却了疲倦,同时忘却了把工作全数推于部下几日的罪恶感,耐不住寂寞的聚众打起了牌——当然,这少不了火影大人。


斑稍作试探,缓步走到桌边坐下,千手柱间注意到他的到来,他打完手里这局便归还卡牌,坐到人的旁边。

丝毫不顾忌这个位置先前已经有人占过这件事。


他贴到宇智波斑的耳侧,为他说明了桌上盛菜的碗碟的大致方位。斑听完,向着一侧越发吵闹的声源偏过头,「你不去继续么。」


「啊啊,」柱间撤开了几分,笑了笑,「先不了。」


「会议没问题?」


「结束了,余下的要先麻烦扉间了……打算回去后抽空让他们休息一阵子。」柱间微低下头,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歉意和心虚,「这一年大家都没闲着,我只是想,这种事偶尔也不赖吧。」


斑毫不留情,「我是做完了工作才来的。」


柱间被噎的干笑两声。


待到酒菜差不多摆满了整桌,人才陆续的挪回了垫子,简单的敬了几杯酒,几句寒暄。

同为木叶的高层,几个人一同用餐的经历并不算少,但非正式的场合还是头一次,千手柱间难得和宇智波斑离的这么近,趁着屋内氛围轻松,便同往常一样给身旁的人挑着菜夹,他起身把远处的甜虾顺过来好几只,去了头尾放到斑的碗里。


类似于这样的行为在最初是不曾有过的,结盟前期二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直到关系过于亲密了,千手柱间便一股脑的丢上砝码,轻松的摧毁了天平的微颤。宇智波斑心里清楚到了这步阻止是没用的,某个人一定会找出看似合理的借口抛回来,到最后无言的终究是他。

如柱间所说,这是他个人的私心,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含义。

斑同样清楚这点,一次接纳之后渐成习惯,也就任着他来了。


菜式有这许多,柱间担心斑只去食用周围的几碟,很快的就将人的瓷碗塞到冒尖,这时他夹着一块烤扇贝的肉,看着那似乎摇摇欲坠的小山坡,想了想,直接递到了对方的唇边。

宇智波斑嗅到气味,极其自然的张嘴咬住,如此来回几次,本还聊的愉快的其他几位族长再也无法忽视两位忍村创始人散发出的微妙气场,说话声从小到无,一时间整个屋子只剩下了碗筷细微的碰撞声。


生来高傲不羁的宇智波族长,旁若无人的惯了,若不是周围一道道视线投来,他还只当是和柱间吃个晚饭。


无论怎么说,两个大男人当众这样确实是有些不妥。


他把千手柱间新递过来的炸菜叼住,用筷子按住碗里都快混在一起的食物,估计了大致的量,咽下嘴里的东西,给试图再往里面塞点什么的人斟了酒。

一连灌了几杯下去,总算是得到了些空闲。


等吃的差不多了,宇智波斑用随餐送的棉布擦了嘴,对柱间摆摆手,「我去透透气。」他说完起身,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按着以免对方直接跟上,补充道,「一会回来。」


屋内尴尬的气氛随着斑的离开而消散,一众人总算是喝的开了,越发的没了大家家主的形象,柱间很快的融入进去,直到夜落了,四处的灯火摇曳,桌上的菜都没剩下多少,斑仍是没回来。

千手柱间找了个醒酒的借口出来寻,走出屋子,刚要静下心神探知,便察觉到要找的人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那屋子很小,纸拉门开着露出晚间的庭院。


在千手柱间看到斑的时候,他正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独自对着院子出神。

他的眼上遮着纱布,似是对着几步开外的矮树丛被夜风吹的簌簌摇摆的叶子,又似只是在沉思,那股不清晰的柔软太过于短暂,一下子就跟着掉落的叶片一起被风吹的乱飞,在柱间的心里打了好几个转。


宇智波斑半侧过身子,现在他的感官颇为敏锐,肯定是很早就察觉到了。

「原来你在这儿。」千手柱间把收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迈步上前,对面的人就站在原处,等人到了身前才含糊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你怎么跑出来了。」

宇智波斑抬起本掩在臂窝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将两间屋子隔离开来的墙壁,「那边似乎还在兴头上。」


隔音效果本就不太好,在这边听着旁边那屋子的吵闹声几乎就要在下一刻发生什么丢人的互殴事件。被示意了这份难得的热闹,柱间的视线只是从对方的脖子移到了手指上,却并没有看指尖的指向。

他发现斑戴着手套。


「我知道。」他回应。


斑正穿着旅店更衣室内取来的备用浴衣,整洁干净,没什么样式,大小倒是贴身。柱间的注意力缓慢地飘,而后落上下方的腰带,那条宽大的深色带子在腰上随心所欲的绕了个圈,松垮的挂在上面,从中间束缚住单薄的浴衣,像是在开封处贴了个象征性的封条。


斑把手收回,「说要放松的是你。」


「你对我而言才是放松。」柱间放轻声音,贴的更近了些。

斑的黑发在颈侧散着,吹了一阵子的风,仍是看得出丝缕间残留的潮气,时有水珠在发梢轻挑的悬着,随着主人细微的动作蓦地坠下。


无论如何浴衣和手套都谈不上搭对,不过眼前这个人这么穿,又没有哪里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包裹在皮料中的手指细长而有力,隔绝着一切可能的接触,如此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消遣,反倒产生了一种在执行潜入调查任务的严谨,看不出半点的空隙。

这让千手柱间不由得感到有些沮丧。


「你洗过了。」他肯定的道,语调整个委屈下来,「居然不等我一起泡。」


宇智波斑蹙了眉,偷溜出来的灯光在陷入下沉的夜色之前就迷漫,柔暖的淡金悄然的覆上他的一侧。

「你几岁了。」他懒得理他。


「我可是期待了一下的……没办法,」千手柱间故作无奈的揽过身前的男子,凑到几乎气音都能听的真切的距离,「只能再把你弄脏一次了。」


从刚才就在鼻端不依不饶的酒气顿时浓烈起来,气息交换之间,斑对着对方的脸随着明显起来的身长差距而微妙的抬起。


「柱间,你喝多了。」


被说到的人摇头否定,「我现在十分害怕醉酒,」他说着,将斑整个抱起后压到榻榻米上,「我怕我会忍不住暴露对你的一切……」


斑微偏着脸躺在下面,并没做什么别的反应,只是调笑道,「你不愿给我看到真实么。」


隔墙的另一个房间内的喧闹声仍在持续,时间不算太晚,这间屋子没有点灯,只有婆娑月影衬着别处的灯火从庭院投进室内,从拉门的边框到茶几摆设,在地上凌厉的切割出一片明与暗。他们两人都在背光的那面,千手柱间稍拉下斑眼上的绷带,黑布侧滑,那人的五官轮廓在黯然中清晰起来,露出的瞳仁缓慢地看向他,竟是莫名的有些明亮。


柱间撩开人额前的几缕发。

「不,我一直都是认真的。」他说。




待续。



**

拉开门,下更开。

护额斑正文没机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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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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