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13】
*柱间治疗（几乎）失明后的斑的故事。
*以上以两族结盟为前提。
*荤素搭配，吃完睡的日常淡糖向。
*有道车胎印。
13、
这天宇智波斑醒的比平时要晚，入秋的寒气让人莫名的倦怠，他撑着坐起身，掌下的棉铺显得比往常更为冷淡。
他用指腹抚着眼睑轻按了两下，缓慢地动了动眼球，手臂空荡荡的有些重，他侧过头去摸身旁的位置，胳膊伸进被子里抓，扯了一手没有体温的布料。
千手柱间在他抬眼之前开口了，「早安。」
宇智波斑向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望过去，意识刚从睡梦中拽回，脸上残余的茫然还未收住，慢了半拍才回应道，「你有睡么。」他的嗓音因干渴而略微的沙哑，他顿了下，起身去倒壶里已经放凉的水。
「睡了些的。」柱间正靠在桌台，手中是一本很有年头的古籍，几乎翻开纸页就会散掉几张，他将其小心的夹在指间，又去查看地上摊着的同样破旧的卷轴，「刚找到了点窍门，这里的记载是第一次见。」
「你肯定没休息够。」斑放下空了的茶杯，提来药箱，懒懒的道，「声音里听得出来。」
他像往常一样取出一卷绷带，裁成合适的长度后放置在箱子的木盖上，洒上药液。
千手柱间揉摁了下额头，那里确实是有点不适，「我会抽时间补眠的。」他眨巴眨巴发涩的眼睛，视线重新落回纸张时捏着书角的手放松下来，嘴上悠悠的转了话题，「明天下了工作我先不回去了。」
面对这个突兀的发言，斑回头看他，「怎么。」
「到山上一趟，现在正是季节。」柱间答道，「好久没去过了，该透透气。」
「我一起去。」
柱间抬起头，面上难掩的意外。
如同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斑按下头上睡翘的发丝，没做停顿的给予了答复，「放鹰。」
次日两人早些结束了工作，目的地距离木叶较近，预计明早清晨便可赶回。斑带了他正在饲养的猎鹰，柱间在屯所有见过几次，那鸟身形偏大，黑综的羽，眼神相当凶戾，却是很听斑的命令。
傍晚的山林是岑寂的，弥漫出一阵夕日沉沦的煦暖，晚霞的余晖在草木的间隙中漂浮，许多叶子已经落了，堆积在石阶的两侧，那之下的棱角处覆着淡淡的青苔，越是往深了走，空气里浸透的潮气越是浓重。
宇智波斑拉下斗篷的高领，露出被掩起的鼻尖，起初的路曲曲折折不算好走，好在很快就宽阔了，年久的台阶被岁月碾磨，他们穿过延伸的鸟居，前方是较为平坦的参道，地形的转变使得柱间下意识的握住了斑的手，后者扣着掌心搭上去，停住了脚步。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神社。」斑微扬起脸，掀开眼上的绷带去看上方交错的影。
「在前面不远。」柱间应道，「看来你以前来过这儿。」
斑又低下了头，将手松去，他似乎思考了一下，隔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很多年了，当时那地方就破败了。」
两人未因短暂的对话多做停留，千手柱间接着话头说起他儿时常来此处，那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远离烦闷，一个人溜出来闲逛，没想到年长后渐渐地保留了习惯。
他说这一代植物长势很好，个别的品种私人难以栽培，宇智波斑看不到地图，只能尽量去拼凑模糊的记忆，时隔多年，他们踏上相同的地点，柱间的话语里包含了太多他曾无缘知晓的信息。
过了长阶和大道，到达预定的区域时已临近入夜，山间的气息换上了几分凉意，他们圈定了休憩的地方，留下记号，分别去做事。
千手柱间抱着布袋回来的时候，斑正坐在一块石上等待，他单手戴着猎鹰用的手套，那猛禽则停留在上面，爪尖勾着，斑抬起手去逗它。
柱间的视线飘到树下的竹篮，里面多了几条河鱼和一只野兔可怜的尸身。
「我这还是早些赶回来的。」他走过来，忍不住夸赞道，「那小家伙很能干。」
他放下手中的袋子，里面也算的上收获颇丰，「我这边想要的都差不多了。」
似乎不太满意柱间对自己体型的评价，忍鹰微微张开双翼扑腾了几下，宇智波斑索性手臂一抬，放走它去自由活动。
千手柱间蹲下身子，将能够食用的野菜挑拣出来，「它好像不太喜欢我。」
「和你不熟。」斑从石上跳下来走到男人身侧，单膝着地，一缕发丝随着动作从颈后悄悄垂下。
这个距离让布袋内的草香更是浓了。
柱间苦笑，「看来鹰的主人不会帮我套这个近乎。」他说着，递上一个橙红色的果子去贴他的嘴唇，那刚摘的果实看上去光滑饱满，很是讨喜。
「甜的，你尝尝。」
宇智波斑顿了顿，张开嘴去咬，可还未碰上果子便被拿开了，千手柱间在下一刻抓过他的手腕，压上去吻他，两人很快在铺着落叶的地上纠缠起来。
一场情事折腾到夜深，宇智波斑如狩猎后深感疲惫的大型猫咪那样，微蜷着身子，闭着眼，窝在一块木遁造的平台上休息。柱间整理好衣物，和人轻声打了声招呼便拎着竹篮去了别处的空地，待他处理完野兔和鱼，回来一看发现斑已经起来了。
之前挑出来的食材经过了简单的清洗，旁边是他走之前用石块和树枝支起的篝火，上方横着个新做的木架，火点燃了，木柴在里面烧的噼啪作响，散落的衣裤则用苦无及钢丝挂在紧挨的树干上，做下这些的人则赤裸着身子泡在不远处的河中，水没过双腿，浸湿的发丝贴在脊背流畅的线条上，隐约遮掩着隐私的部位。
千手柱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走到河岸，俯身用手触了一把水面，冰冷的寒意立刻在指尖扩散，他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对方，「斑，快上来。」
宇智波斑站直了身体，向着男人侧过身，水珠从面颊淌过下巴和脖子，他的脸不似平时那般苍白，反而因不太正常的体温透露出一丝淡薄的红。
斑似乎有些困扰，「后面，」他的手从侧腰往下抚过，接着道，「太粘了。」
宇智波斑被弄的嘴唇打颤，他重新支起身，脱力的平复起呼吸的频率。千手柱间脱掉了下身的衣物，伸手就要抱身前的人。
「没事。」斑制止了他，「还不至于。」
柱间将人松开，「那你先进。」
在有了这层关系之后，一起洗澡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新鲜了，只不过在露天的野外还是头一次。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桶里，宇智波斑身体上青紫的印记被映的透彻，他的皮肤本就泛着潮红，于清澈的热水中看的更是明晰了。
两人之间漫溢着朦胧的白气，斑微眯起眼，整个人放松下来浸在里面，暖意逐渐舒缓了疲倦。
差不多泡完之后，他们心血来潮的凭借战时留下的经验，花了些心思把食材分别做熟，如此加工的野味让人很是怀念。吃饱喝足的宇智波斑直接窝回了木台上，千手柱间给火填了把燃料，取来毯子盖在人的身上，自己躺上了旁边空出来的位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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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更一发，之前天气实在太热倦怠更新非常抱歉（土下座）
七夕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