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11】

*柱间治疗（几乎）失明后的斑的故事。

*以上以两族结盟为前提。

*荤素搭配，吃完睡的日常淡糖向。

*族长的摸鱼。

11、

火影的就任仪式结束后，千手柱间很快就亲自离开了火之国进行外交，此时忍村的稳定建设已经在周边有了一定范围内的影响，作为代表出面有意效仿一国一村制度的国家也成了当务之急，他走的时候带去了部分随行的精英，这让本就难以抽调人手的木叶更是忙碌了。

宇智波斑则留了下来，这段时期木叶上下正在筹备夏末的庆典，主要目的是为了庆祝新氏族的加入，而同样作为过于繁忙的日子中短暂的消遣，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期待之中的事。

由宇智波泉奈带领的小队在这期间顺利回归，捎去书信，千手柱间利用火影职务之便交涉了一些特别的药草品种以及非本土植物的详细栽培方式，包括建村的经验分享，一去半月，回来的时候可谓满载。

这个时代早已破败，无论是平民还是领导者，亦或是以战斗为生的忍者，太多人都想要看看，这把由千手与宇智波结盟而点燃的太平之火是否能够燃尽漫长战祸积淀的污秽残骸。

那时候火影一行刚踏入晨间的街道，便能感受到每个转角的巷口，每阵风吹柳叶，瓦顶上垂下的纸偶与木牌轻摆，在这其中静静流淌的平和的欢跃。

千手柱间种上了新的盆栽，他把它放在挂画前的桌台上，快二十年了，他终于有机会看到它们吸饱雨露，在日光之下度过一生了。

祭典持续整天。

当日夕晖散去，艳阳彻底落了，同时身为初代目和千手族长的柱间才终于抽出点空闲，他一个人抄近路，前往了宇智波一族的区域。

木梁间拉扯着划定的彩线，灯笼挂的很密，纸上皆绘着红白团扇，斑站在台边的一角，正和部下低声说着什么，过于冷清的样子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他身处的位置有点暗，灯火在举手投足之间明灭，一眼看过去，又是被星点的光辉熠熠的簇拥，轻捧着不敢逾越。

宇智波斑远远的就察觉到了这位来访者，即便是这种日子，他还是没变，千手柱间总是觉得他的心底有哪个深藏的部分常年紧绷着，与生俱来，直到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有所松懈，不过那并不是他能看到的。

那注视被绷带遮掩的不明不白，他快步走了过去。

「斑。」

他们两个人穿过人群来到外围，中心的歌舞还在继续，柱间放缓了步子，他对外族的习俗多少都有些好奇，这么看了一会，对身侧的斑感叹道，「没听过的曲子。」

斑随口回应，「当然了，在这之前我们两族可是敌对关系。」

还稚嫩的少年少女们在最明亮的那处，他们抬起纤细的手腕，持着扇，赤着足，踩下轻盈的步子，像是能在地面踏出一圈漪纹——柱间兴趣更浓，他贴近了些，「难不成你也会跳这个？」

斑有点意外。

即便很早之前就不再亲自参与，但斑对族内保有的戒条和习惯还都是十分了解的，身为一族之长，整个祭典的流程都是亲自拟定，他自然清楚这曲，甚至仅凭旋律便能够想象到柱间此时望见的画面。

斑没去看声源的方向，锁起的眉头很快的平淡下来。

「宇智波传下来的歌谣。」他答道，「很古早的东西了，我和弟弟们小时候都有学过。」

柱间提高些音量，「你还记不记得舞步，可以跳给我看吗？」

「怎么可能。」斑被逗笑了，「说什么蠢话。」

其实千手柱间还挺认真的，然而看到斑一笑，自己也作了玩笑跟着嘴角浮开弧度，仔细想想，这类孩童的舞蹈让成年男子来跳确实是荒唐了些，虽说他的提案经常都是荒唐的，只不过他总有办法让它们成为现实。

疯狂和伟大的区别往往就隔着这么一条单纯的线。

千手柱间兴致颇高的又问了许多关于宇智波的事情，类似于对方会使用的乐器，身为家主的各种喜恶，都是和战争没什么关系的内容，斑也如实的给出了答复，他说的一向很简短，某人却是越听越来劲。

按柱间的话说，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互相理解、推心置腹的必经之路罢。

后来他拉着他露出的手臂，将人带离了这处的灯火通明。

柱间的手上拎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包裹，大多都是他在路上偶遇的村民们相赠的礼物，他一边走一边在其中翻找，最后取出了一个面具。

那面具嘴部前凸，微尖，两颊和眼边皆绘有花纹，他将东西在自己脸上比了比，又竖在同行人的脸前。宇智波斑本能的感觉到障碍，伸手就要去抓，柱间巧妙的避开了那股力道，把面具塞到人的手里。

斑抚过那物的表面，「狐狸？」

「嗯。」柱间肯定道，「你戴上。」

斑捏住了连接两侧边缘的那条细线，问道，「为何？」

「我想看看。」

他撩起前发，将狐面扣于脸上，固定的绳子系在脑后，偏过头似乎看了眼柱间，又很快的别开了。

面具上面没有给双眼处打开空洞，只是浅浅的凹陷出两只狭长的目，整体妖冶的上挑，眼尾一抹红。

「可惜现在没有稻荷寿司来供这位狐仙大人。」柱间说，「您可是要息怒，保佑木叶丰收平安呐。」

「住手。」斑摆摆手示意对方停止奇怪的扮演妄想。

千手柱间笑了，他的目光从面具的弧线往下落，从白皙的脖子到下面包裹躯体的单薄衣物，他放轻了声音，「果然很合适你。」

斑正穿着前些日子千手族长托下属取来，特意送上屯所的一件浴衣，当时柱间本人还不在村内，衣服是相识的专人定制的，花了不少时间。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收到之后没多久就赶上这类祭典，斑索性穿来了。

那赠礼线条利落，很是贴身，将主人的身形衬的修长，整件皆是黑底，边角往上铺开不规则的深红暗纹，不大不小的几片，伸展到恰当好处的位置，精致不显繁琐。

花纹没有采用印染，而是由手工绣上，起初宇智波斑摊开衣服去摸，除了版型之外还可以用手指感受到浮上的图样，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仔细的描摹了那些紧密排列的线，其中注入的思绪自指尖传达，像是某种悄声的暗语，直到对样式有了大致的掌握，他才唤来侍从询问了颜色，随后将其重新叠起，收进了柜子的某个单层。

不得不承认千手柱间的品位偶尔还是说得过去的。

那些点缀是热烈的，在张扬之处堪堪收住，宇智波斑意识到自己还未问过他人对此的看法，他不禁在脑海中想象，说道，「这红太显眼。」

「嗯，那样很合适你。」柱间重复道。

斑勾起唇角，声音在狐面内略微沉闷，「这对忍者来说，是好事么？」

「你不是普通的忍者。」柱间不假思索的回复，「宇智波斑很强。」

他极其少见的念了全名，不仅没有疏远之意，反而在字眼里夹带了一种奇妙的亲昵。

柱间这个人总是这样的，斑难以寻到什么合适的言语反驳他坦诚的热情，正如对方在他宅中的庭院内种下了许多的花，直到开了，他才迟迟的知晓它们的存在。

那阵飘忽的淡香漫不经心的绕上鼻端，几近失明以来，斑对气味逐渐的产生了与从前不同的认知，又或者说是感情。柱间来的频繁，他向来都能让那些草木和花卉向阳般的滋长绽开。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已经走了相当的一段距离，期间时常有人拦住他们，接着新任火影手持的包裹就会再重上些许，他们沿着街道漫步，路过不少临时的摊位和小铺，千手柱间仍是会选择性的介绍，斑发现他似乎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你这是要和我玩玩么。」

他向着他，问道。

那语调太过自然了，说出来不知为何竟显得有那么一点孩子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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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不务正业的族长们，一起逛街被很多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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